第十六章 无双院
小说：
双瞳禁域：左掌人运，右掌阎王薄
作者：
月下不负责
姜晚的指尖刚碰到外卖小哥的手，眼前的景象就扭曲了。
阳光明媚的街道突然变成雨夜，摩托车滑倒在湿漉漉的路面上，外卖箱爆开，餐盒散落一地。而那个年轻男孩——现在他的头盔裂开了，鲜血从额角汩汩流出，混着雨水在柏油路上蜿蜒成一条红色的小溪。他的眼睛还睁着，瞳孔已经扩散...
“小姐？您的外卖。”
现实猛然回归。姜晚踉跄后退，撞到了公寓门框。她的手指像被烫伤般颤抖，喉咙发紧，几乎无法呼吸。
“您...没事吧？”外卖小哥疑惑地看着她。
姜晚机械地接过袋子，关上门，然后顺着门滑坐在地上。蛋炒饭的香味从包装袋里飘出来，却让她胃部一阵绞痛。
这是这周的第七次了。
自从上个月那场车祸后，姜晚就获得了这种诡异的能力——只要皮肤接触，她就能看到对方未来可能的死亡场景。有时清晰如高清电影，有时模糊如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但每次都真实得令人窒息。
刚开始她以为是自己脑震荡产生的幻觉。但当她在校医院碰到那位和蔼的老校医，看到他将在两周后因动脉瘤破裂倒在同一条走廊上时——而校医确实在第十四天猝死了——姜晚知道这不是幻觉。
这是诅咒。
手机震动起来，是闺蜜林小雨发来的消息：「晚晚，考虑得怎么样了？那个心理咨询师很专业的，专门处理PTSD...」
姜晚苦笑着放下手机。这不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这是实实在在的超自然现象。她尝试过戴手套，但那些画面依然会穿透织物涌入脑海。现在她甚至不敢与人握手，坐地铁时要把双手死死压在腿下，连递钱给收银员都用指尖最少的接触。
门铃再次响起。姜晚从猫眼看去，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地上躺着一个暗红色的信封。
她犹豫片刻，还是开了门。信封触手冰凉，像是刚从冰柜里取出来。拆开后，里面是一张烫金的邀请函：
「姜晚女士：
诚邀您加入无双院——专为特殊天赋者设立的学府。
您将于此处找到能力的源头与控制之法。
随信附上车票，明日8时火车站3号站台。
院长什川」
信封里果然有一张黑色的车票，上面用银字印着“无双院专列”，却没有具体的出发地和目的地。更奇怪的是，姜晚从未对外提起过自己的能力，这个“什川“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打开电脑搜索“无双院“，却只找到几条含糊的论坛讨论：
“听说山里有个专门收''''怪胎''''的学校？”
“我表哥的同学去过，回来说那里的人都会''''魔法''''...”
“别被骗了，就是个邪教组织！”
没有任何官方信息，没有照片，连地址都是模糊的“青岚山深处”。正当姜晚准备关掉网页时，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算命摊位的招牌，上面写着“什川命理预测”，而摊位后的男人...
姜晚的呼吸停滞了。那个消瘦的黑沙遮眼的小青年，正是三个月前在学校门口拦住她的人。
“姑娘，你印堂发黑，近日必有大劫。“当时那人这样说道，“但劫后重生，你将得''''天眼''''。”
姜晚当时只当是江湖骗子惯用的恐吓话术，没当回事。直到两周后，她乘坐的校车与货车相撞，三名同学当场死亡，而她只是轻伤——如果头破血流昏迷三天算“轻伤”的话。
“什川...”姜晚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右手腕内侧的月牙形胎记。一种奇怪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和她之间存在着某种她尚未知晓的联系。
第二天清晨，姜晚站在了火车站3号站台。她本不该相信这种来路不明的邀请，但那些不断涌入脑海的死亡画面已经让她濒临崩溃。如果真有地方能教她控制这种能力，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值得一试。
站台上空无一人，直到7:55分，一列漆黑的火车无声地滑入站台。没有广播通知，没有其他乘客，连车身上都没有任何标志。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穿深蓝色制服的年轻女孩。
“姜晚？”女孩微笑着，“我是苏灵，无双院二年级生。什川院长派我来接你。”
姜晚迟疑地踏上列车。车厢内部出乎意料的豪华，真皮座椅，实木茶几，甚至每个座位旁都有一盏复古的黄铜台灯。除了她和苏灵，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乘客，都各自安静地看书或休息。
“他们都是学院的人？”姜晚小声问。
苏灵点点头：“教师或高年级学生。低年级生一般半年才能下山一次。”她递给姜晚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喝吧，能缓解你的''''症状''''。”
姜晚警惕地看着那杯茶：“什么症状？”
“预见死亡不是件轻松的事，对吧？”苏灵的声音突然压低，“尤其是看到那些你无法阻止的。”
姜晚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的能力？”
“因为我是''''共感者''''。”苏灵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能感知周围人的情绪和表层思维。从你上车起，我就被那些死亡画面轰炸了——说真的，那个外卖小哥的事挺惨的。”
火车开始移动，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城市变成郊野，然后又变成茂密的山林。大约两小时后，列车驶入一条隧道，四周一片漆黑。当光明再次降临，窗外已是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山谷，中央矗立着一座中西合璧的宏伟建筑群——灰瓦白墙的中式屋顶下是哥特式的尖拱窗，大门前的石阶两侧立着石狮，而门楣上挂着黑底金字的匾额：无双院。
“欢迎来到你的新家。”苏灵说。
姜晚跟着苏灵穿过大门，发现内部比外观更加不可思议。主楼大厅的穹顶上绘着星图，地面则是巨大的八卦图案。走廊两侧的教室里，她看到有人在练习隔空取物，有人让火焰在指尖跳舞，还有个女孩的身影时隐时现，仿佛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读心、控火、瞬移...”苏灵如数家珍，“每个学生都有独特的天赋。你的''''死亡预见''''算是预言类，很罕见。”
“什川...院长是什么能力？”姜晚忍不住问。
苏灵的表情突然变得敬畏：“没人知道。传说他能看穿时空，预知未来，甚至改变命运。但他从不展示。”
正说着，她们来到一扇雕花木门前。苏灵轻轻敲门：“院长，姜晚到了。”
门无声地开了。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几支蜡烛提供照明。算命大师什川坐在一张红木书案后，这次他没戴纱布，露出了那双异色的眼睛——左眼灰白如雾，，右眼漆黑如夜。当然这是给别人看可看见的！
“姜晚。”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不知为何，姜晚的心跳加速了。她慢慢走近书案，注意到什川的右手腕上——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月牙形胎记。
“欢迎加入无双院。”什川伸出手，“在这里，你将学会掌控天赋，而非被它掌控。”
出于礼貌，姜晚握住了那只手。
瞬间，世界再次扭曲。她看到什川倒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他那件深蓝色的长衫。而握着匕首的是一只纤细的手，手腕上...有月牙胎记。
姜晚猛地抽回手，脸色惨白。什川却笑了，仿佛早已知道她会看到什么。
“死亡预见有个有趣的特性，”他轻声说，“你永远无法确定看到的是必然，还是可能。未来就像一条分叉的河流，亲爱的。而我们...”他的异色瞳孔在烛光下闪烁，“就是要学会选择正确的支流。”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学院。苏灵冲进来，脸色大变：“院长！东区训练场又发生失控事件了！这次是''''金属操控''''天赋的刘烨，他差点用铁片削掉了一个新生的脑袋！”
什川站起身，长袍无风自动：“第三次了。这不是巧合。”他转向姜晚，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无双院正面临威胁。而你，姜晚，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姜晚愣住了：“我？我才刚到这里！我能做什么？”
什川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向窗边，望着远处乌云密布的天空：“因为在你看到的未来里，我已经死了。而只有你知道——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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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姜晚后，什川长舒了一口气！
“又被你忽悠瘸了一个，多好的女孩儿！”徐灵儿。
“我告诉你，这不叫忽悠。这叫天赋抚慰！天才就是要在最好的环境里茁壮成长。”
阳光明媚的街道突然变成雨夜，摩托车滑倒在湿漉漉的路面上，外卖箱爆开，餐盒散落一地。而那个年轻男孩——现在他的头盔裂开了，鲜血从额角汩汩流出，混着雨水在柏油路上蜿蜒成一条红色的小溪。他的眼睛还睁着，瞳孔已经扩散...
“小姐？您的外卖。”
现实猛然回归。姜晚踉跄后退，撞到了公寓门框。她的手指像被烫伤般颤抖，喉咙发紧，几乎无法呼吸。
“您...没事吧？”外卖小哥疑惑地看着她。
姜晚机械地接过袋子，关上门，然后顺着门滑坐在地上。蛋炒饭的香味从包装袋里飘出来，却让她胃部一阵绞痛。
这是这周的第七次了。
自从上个月那场车祸后，姜晚就获得了这种诡异的能力——只要皮肤接触，她就能看到对方未来可能的死亡场景。有时清晰如高清电影，有时模糊如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但每次都真实得令人窒息。
刚开始她以为是自己脑震荡产生的幻觉。但当她在校医院碰到那位和蔼的老校医，看到他将在两周后因动脉瘤破裂倒在同一条走廊上时——而校医确实在第十四天猝死了——姜晚知道这不是幻觉。
这是诅咒。
手机震动起来，是闺蜜林小雨发来的消息：「晚晚，考虑得怎么样了？那个心理咨询师很专业的，专门处理PTSD...」
姜晚苦笑着放下手机。这不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这是实实在在的超自然现象。她尝试过戴手套，但那些画面依然会穿透织物涌入脑海。现在她甚至不敢与人握手，坐地铁时要把双手死死压在腿下，连递钱给收银员都用指尖最少的接触。
门铃再次响起。姜晚从猫眼看去，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地上躺着一个暗红色的信封。
她犹豫片刻，还是开了门。信封触手冰凉，像是刚从冰柜里取出来。拆开后，里面是一张烫金的邀请函：
「姜晚女士：
诚邀您加入无双院——专为特殊天赋者设立的学府。
您将于此处找到能力的源头与控制之法。
随信附上车票，明日8时火车站3号站台。
院长什川」
信封里果然有一张黑色的车票，上面用银字印着“无双院专列”，却没有具体的出发地和目的地。更奇怪的是，姜晚从未对外提起过自己的能力，这个“什川“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打开电脑搜索“无双院“，却只找到几条含糊的论坛讨论：
“听说山里有个专门收''''怪胎''''的学校？”
“我表哥的同学去过，回来说那里的人都会''''魔法''''...”
“别被骗了，就是个邪教组织！”
没有任何官方信息，没有照片，连地址都是模糊的“青岚山深处”。正当姜晚准备关掉网页时，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算命摊位的招牌，上面写着“什川命理预测”，而摊位后的男人...
姜晚的呼吸停滞了。那个消瘦的黑沙遮眼的小青年，正是三个月前在学校门口拦住她的人。
“姑娘，你印堂发黑，近日必有大劫。“当时那人这样说道，“但劫后重生，你将得''''天眼''''。”
姜晚当时只当是江湖骗子惯用的恐吓话术，没当回事。直到两周后，她乘坐的校车与货车相撞，三名同学当场死亡，而她只是轻伤——如果头破血流昏迷三天算“轻伤”的话。
“什川...”姜晚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右手腕内侧的月牙形胎记。一种奇怪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和她之间存在着某种她尚未知晓的联系。
第二天清晨，姜晚站在了火车站3号站台。她本不该相信这种来路不明的邀请，但那些不断涌入脑海的死亡画面已经让她濒临崩溃。如果真有地方能教她控制这种能力，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值得一试。
站台上空无一人，直到7:55分，一列漆黑的火车无声地滑入站台。没有广播通知，没有其他乘客，连车身上都没有任何标志。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穿深蓝色制服的年轻女孩。
“姜晚？”女孩微笑着，“我是苏灵，无双院二年级生。什川院长派我来接你。”
姜晚迟疑地踏上列车。车厢内部出乎意料的豪华，真皮座椅，实木茶几，甚至每个座位旁都有一盏复古的黄铜台灯。除了她和苏灵，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乘客，都各自安静地看书或休息。
“他们都是学院的人？”姜晚小声问。
苏灵点点头：“教师或高年级学生。低年级生一般半年才能下山一次。”她递给姜晚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喝吧，能缓解你的''''症状''''。”
姜晚警惕地看着那杯茶：“什么症状？”
“预见死亡不是件轻松的事，对吧？”苏灵的声音突然压低，“尤其是看到那些你无法阻止的。”
姜晚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的能力？”
“因为我是''''共感者''''。”苏灵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能感知周围人的情绪和表层思维。从你上车起，我就被那些死亡画面轰炸了——说真的，那个外卖小哥的事挺惨的。”
火车开始移动，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城市变成郊野，然后又变成茂密的山林。大约两小时后，列车驶入一条隧道，四周一片漆黑。当光明再次降临，窗外已是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山谷，中央矗立着一座中西合璧的宏伟建筑群——灰瓦白墙的中式屋顶下是哥特式的尖拱窗，大门前的石阶两侧立着石狮，而门楣上挂着黑底金字的匾额：无双院。
“欢迎来到你的新家。”苏灵说。
姜晚跟着苏灵穿过大门，发现内部比外观更加不可思议。主楼大厅的穹顶上绘着星图，地面则是巨大的八卦图案。走廊两侧的教室里，她看到有人在练习隔空取物，有人让火焰在指尖跳舞，还有个女孩的身影时隐时现，仿佛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读心、控火、瞬移...”苏灵如数家珍，“每个学生都有独特的天赋。你的''''死亡预见''''算是预言类，很罕见。”
“什川...院长是什么能力？”姜晚忍不住问。
苏灵的表情突然变得敬畏：“没人知道。传说他能看穿时空，预知未来，甚至改变命运。但他从不展示。”
正说着，她们来到一扇雕花木门前。苏灵轻轻敲门：“院长，姜晚到了。”
门无声地开了。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几支蜡烛提供照明。算命大师什川坐在一张红木书案后，这次他没戴纱布，露出了那双异色的眼睛——左眼灰白如雾，，右眼漆黑如夜。当然这是给别人看可看见的！
“姜晚。”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不知为何，姜晚的心跳加速了。她慢慢走近书案，注意到什川的右手腕上——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月牙形胎记。
“欢迎加入无双院。”什川伸出手，“在这里，你将学会掌控天赋，而非被它掌控。”
出于礼貌，姜晚握住了那只手。
瞬间，世界再次扭曲。她看到什川倒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他那件深蓝色的长衫。而握着匕首的是一只纤细的手，手腕上...有月牙胎记。
姜晚猛地抽回手，脸色惨白。什川却笑了，仿佛早已知道她会看到什么。
“死亡预见有个有趣的特性，”他轻声说，“你永远无法确定看到的是必然，还是可能。未来就像一条分叉的河流，亲爱的。而我们...”他的异色瞳孔在烛光下闪烁，“就是要学会选择正确的支流。”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学院。苏灵冲进来，脸色大变：“院长！东区训练场又发生失控事件了！这次是''''金属操控''''天赋的刘烨，他差点用铁片削掉了一个新生的脑袋！”
什川站起身，长袍无风自动：“第三次了。这不是巧合。”他转向姜晚，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无双院正面临威胁。而你，姜晚，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姜晚愣住了：“我？我才刚到这里！我能做什么？”
什川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向窗边，望着远处乌云密布的天空：“因为在你看到的未来里，我已经死了。而只有你知道——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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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姜晚后，什川长舒了一口气！
“又被你忽悠瘸了一个，多好的女孩儿！”徐灵儿。
“我告诉你，这不叫忽悠。这叫天赋抚慰！天才就是要在最好的环境里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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