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侠出手
小说：
人在江湖，我只是想要秘籍啊
作者：
遗失之乐子
自那压抑的村落出来两人又走了大半日。
官道也渐渐有了些生气，路边开始出现零星的茶寮和小摊，偶尔还能看到几个背着行囊风尘仆仆的客商，虽也大多面带警惕但总归不像之前遇到的村民那般见到两人如同见了索命的无常。
临近黄昏，两人前方出现了一个颇为热闹的市集，说是市集，其实也就是官道旁自发形成的一片空地，如今正搭着些简陋的棚子，摆着各式各样的摊位。
卖吃食的吆喝声，小贩的叫卖声，骡马的嘶鸣声还有闲汉们聚在一处赌钱吹牛的喧哗声混杂在一起倒是冲淡了些许连日奔波来的阴郁。
唐珂好些天没见到这般热闹景象，眼睛也好奇的四处张望着，暂时忘了旅途的疲惫和心中的困惑。
白时则依旧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眼神比平时更活泛了些。
这等鱼龙混杂之地消息灵通也容易藏污纳垢，对他而言既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也得多加几分小心。
他不动声色观察着往来的人群，留意着那些腰间鼓囊囊眼神不善的家伙同时也在暗暗盘算这市集上会不会有什么地摊货藏着些被人遗漏的古籍残本或是记载着奇闻异事的旧书册。
对他来说，知识和秘籍远比金银更具吸引力。
两人随着人流往前走，唐珂被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吸引正想上前却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和老妇人的哭泣声。
唐珂循声望去只见市集边缘一个角落，三个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地痞无赖正围着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卖花老妪。
老妪身前的破篮子里只剩下几朵蔫头耷脑沾着泥点的野菊花，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地痞正抬脚去踩那篮子，另外两人则叉着腰满嘴污言秽语地推搡着老妪。
老妪吓得瑟瑟发抖，抱着篮子连连后退哀声求饶。
周围不少人驻足围观却没一个敢上前阻止，只是站的远远的指指点点，彼此间窃窃私语，脸上大多是麻木和看热闹的神情。
“住手！”唐珂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胸中那股子被话本小说熏陶出来的侠义热血瞬间就冲上了头顶。
她娇叱一声分开人群，几步就冲到了那几个地痞面前，杏眼圆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尔等竟敢欺凌弱小，还有没有王法？！”
她这话一出口，那几个地痞先是一愣随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虽然衣衫有些狼狈但料子不差，看上去细皮嫩肉又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家胆气顿时壮了起来。
那满脸横肉的地痞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眼神在她身上不怀好意的打转：“哟呵？哪儿来的小娘皮，敢管爷爷们的闲事？细皮嫩肉的长得倒是不错，怎么？想替这老婆子出头？还是想……陪哥哥们乐呵乐呵？”
另外两个地痞也跟着淫笑起来，言语更加污秽不堪。
唐珂气得俏脸通红，浑身发抖：“无耻之徒，找打！”
她再也按捺不住，锵啷一声拔出了腰间那柄被她视若珍宝的‘名剑’，剑身一出鞘却显得有些黯淡，刃口也钝得很。
唐珂却不管这些，深吸一口气，摆了个自以为很标准的苍松迎客起手式，剑尖遥指那满脸横肉的地痞，厉声道：“本女侠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教训你们这几个恶徒！”
白时远远的抱臂看着，像是在看一场蹩脚的猴戏。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傻妞的侠义心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不让她碰个头破血流她是永远不会明白这江湖水有多深的。
那几个地痞见唐珂真拔了剑先是吓了一跳，可随即看清她那花拳绣腿的架势和那柄中看不中用的剑后胆子又回来了。
不就是街头斗殴吗？他们可经验丰富得很，哪会怕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哟！还敢动家伙？”横肉地痞啐了一口唾沫，“刀剑无眼，要是伤了你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儿哥哥们可要心疼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个前冲，根本不讲什么招式，手里又黑又钝的杀猪刀照着唐珂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旁边两个地痞也嗷嗷叫着扑了上来，一个挥舞着板凳腿，一个赤手空拳抓向唐珂握剑的手腕。
唐珂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时就吓得花容失色慌忙挥剑格挡，可她那点三脚猫的剑法在书房里比划还行，真到了实战可谓是破绽百出。
横肉地痞的刀被她勉强挡开，可那板凳腿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她的肩膀上，疼得她闷哼一声，长剑差点脱手，另一个地痞的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唐珂手腕吃痛，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放开我！你们这群无赖！”唐珂又急又怒，拼命挣扎，可力气哪有这些常年打架斗殴的地痞大？
眼看就要被人夺了剑，甚至可能受更严重的侮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破空之声响起。
那抓着唐珂手腕的地痞突然惨叫一声松开了手，捂着膝盖跳了起来。
一颗不起眼的石子不知从何处飞来正中他的膝盖窝。
紧接着一道身影慢悠悠的晃了过来，正是白时。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也不快，甚至还有些懒散，仿佛只是路过顺便伸了伸腿。
那横肉地痞见同伴受伤，又见有人插手，怒吼一声，挥刀砍向白时。
白时身子只是微微一侧，那势大力沉的一刀便贴着他的衣角劈空了，与此同时白时手肘看似随意的向后一顶正顶在横肉地痞的肋下软肉上，那地痞闷哼一声疼得弯下了腰，手里的刀也掉在地上。
另一个挥舞板凳腿的地痞见状不妙，抡起板凳腿朝白时后脑勺砸去。
白时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脚下只是轻轻一滑便恰好让那板凳腿擦着头皮砸空，同时他脚尖向前一点正好绊在那地痞的脚踝上。
那地痞收势不住，一个趔趄就狗吃屎般摔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快得不可思议却又偏偏显得那么轻松随意，旁人或许只是以为几个巧合，这三个地痞就被打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白时拍了拍手掸掉身上的灰尘，看都没看那几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地痞：“滚吧，趁我还没改主意。”
那几个地痞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互相搀扶着却再不敢多说半个字，灰溜溜的逃走了。
唐珂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她完全没看清白时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他动作古怪还有些笨拙，可偏偏效果惊人。
这……这算什么功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大巧若拙、返璞归真的境界？她看着白时的背影眼神复杂，既有佩服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沮丧。
自己苦练多时的玄剑宗绝学居然还不如人家随随便便几下管用？
白时走到那惊魂未定的老妪面前，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温声道：“老人家莫怕，歹人已经被我们赶跑了。”
他嘴上说着场面话，眼睛却不动声色的扫过老妪破旧的篮子和她身上那几件打满补丁的衣服确认没什么油水可捞也不像能藏什么秘籍的样子。
老妪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对着白时和唐珂连连作揖：“多谢，多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老婆子……老婆子无以为报……”
她颤抖着手，从篮子里捡起一朵还算完整只是边缘有些残破的野菊花递给唐珂：“姑娘心善，这朵花送给你。”
唐珂看着那朵沾了泥土有些枯萎的花又看了看老妪那布满皱纹和泪痕的脸，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视若珍宝般捧在手里：“谢谢婆婆。”
白时在一旁看着，心里直撇嘴：一朵破花也当个宝？真是傻得可以，这要是换成一本皱巴巴的拳谱刀谱，哪怕是残缺不全的老子早就连哄带骗弄到手了。花这没用的玩意儿除了占地方，骗骗小姑娘还有个屁用？
等老妪千恩万谢地走了，白时这才转过头看着还沉浸在侠义余韵中的唐珂，语气带着一丝教训的意味：“看到了？这就是江湖，不是你拔剑喊两句口号就能解决问题的，今天也就是遇上这几个不入流的地痞又恰好有我，下次要是碰上真懂功夫的亡命徒，你那柄破剑除了给你自己惹麻烦屁用没有。”
白时这时也懒得装了，万一之后这不懂世事的富家丫头又整出什么活来他可不想当擦屁股的那个人。
他顿了顿，看着唐珂有些委屈和不服气的脸继续道：“还有记得出手要有分寸，你看我刚才那几下只是让他们吃点皮肉苦头，长点记性，你要是真按话本里写的，一剑把人捅个对穿或者打断了腿脚等官府找上门要抓你，你又打算怎样？束手就擒还是接着把官府的人也一并杀了完事？下次在动手之前记得先掂量掂量后果，别总想着出风头。”
唐珂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朵残破的野菊花，再想想刚才自己狼狈的样子和白时那轻松写意的解决方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将那朵花小心的收好。
白时见她似乎听进去了一点也懒得再多说，转身继续往前走：“走了，天快黑了得赶紧找个地方住店才是。”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波不过是路边溅起的一点泥水一般不值一提。
官道也渐渐有了些生气，路边开始出现零星的茶寮和小摊，偶尔还能看到几个背着行囊风尘仆仆的客商，虽也大多面带警惕但总归不像之前遇到的村民那般见到两人如同见了索命的无常。
临近黄昏，两人前方出现了一个颇为热闹的市集，说是市集，其实也就是官道旁自发形成的一片空地，如今正搭着些简陋的棚子，摆着各式各样的摊位。
卖吃食的吆喝声，小贩的叫卖声，骡马的嘶鸣声还有闲汉们聚在一处赌钱吹牛的喧哗声混杂在一起倒是冲淡了些许连日奔波来的阴郁。
唐珂好些天没见到这般热闹景象，眼睛也好奇的四处张望着，暂时忘了旅途的疲惫和心中的困惑。
白时则依旧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眼神比平时更活泛了些。
这等鱼龙混杂之地消息灵通也容易藏污纳垢，对他而言既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也得多加几分小心。
他不动声色观察着往来的人群，留意着那些腰间鼓囊囊眼神不善的家伙同时也在暗暗盘算这市集上会不会有什么地摊货藏着些被人遗漏的古籍残本或是记载着奇闻异事的旧书册。
对他来说，知识和秘籍远比金银更具吸引力。
两人随着人流往前走，唐珂被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吸引正想上前却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和老妇人的哭泣声。
唐珂循声望去只见市集边缘一个角落，三个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地痞无赖正围着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卖花老妪。
老妪身前的破篮子里只剩下几朵蔫头耷脑沾着泥点的野菊花，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地痞正抬脚去踩那篮子，另外两人则叉着腰满嘴污言秽语地推搡着老妪。
老妪吓得瑟瑟发抖，抱着篮子连连后退哀声求饶。
周围不少人驻足围观却没一个敢上前阻止，只是站的远远的指指点点，彼此间窃窃私语，脸上大多是麻木和看热闹的神情。
“住手！”唐珂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胸中那股子被话本小说熏陶出来的侠义热血瞬间就冲上了头顶。
她娇叱一声分开人群，几步就冲到了那几个地痞面前，杏眼圆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尔等竟敢欺凌弱小，还有没有王法？！”
她这话一出口，那几个地痞先是一愣随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虽然衣衫有些狼狈但料子不差，看上去细皮嫩肉又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家胆气顿时壮了起来。
那满脸横肉的地痞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眼神在她身上不怀好意的打转：“哟呵？哪儿来的小娘皮，敢管爷爷们的闲事？细皮嫩肉的长得倒是不错，怎么？想替这老婆子出头？还是想……陪哥哥们乐呵乐呵？”
另外两个地痞也跟着淫笑起来，言语更加污秽不堪。
唐珂气得俏脸通红，浑身发抖：“无耻之徒，找打！”
她再也按捺不住，锵啷一声拔出了腰间那柄被她视若珍宝的‘名剑’，剑身一出鞘却显得有些黯淡，刃口也钝得很。
唐珂却不管这些，深吸一口气，摆了个自以为很标准的苍松迎客起手式，剑尖遥指那满脸横肉的地痞，厉声道：“本女侠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教训你们这几个恶徒！”
白时远远的抱臂看着，像是在看一场蹩脚的猴戏。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傻妞的侠义心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不让她碰个头破血流她是永远不会明白这江湖水有多深的。
那几个地痞见唐珂真拔了剑先是吓了一跳，可随即看清她那花拳绣腿的架势和那柄中看不中用的剑后胆子又回来了。
不就是街头斗殴吗？他们可经验丰富得很，哪会怕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哟！还敢动家伙？”横肉地痞啐了一口唾沫，“刀剑无眼，要是伤了你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儿哥哥们可要心疼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个前冲，根本不讲什么招式，手里又黑又钝的杀猪刀照着唐珂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旁边两个地痞也嗷嗷叫着扑了上来，一个挥舞着板凳腿，一个赤手空拳抓向唐珂握剑的手腕。
唐珂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时就吓得花容失色慌忙挥剑格挡，可她那点三脚猫的剑法在书房里比划还行，真到了实战可谓是破绽百出。
横肉地痞的刀被她勉强挡开，可那板凳腿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她的肩膀上，疼得她闷哼一声，长剑差点脱手，另一个地痞的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唐珂手腕吃痛，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放开我！你们这群无赖！”唐珂又急又怒，拼命挣扎，可力气哪有这些常年打架斗殴的地痞大？
眼看就要被人夺了剑，甚至可能受更严重的侮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破空之声响起。
那抓着唐珂手腕的地痞突然惨叫一声松开了手，捂着膝盖跳了起来。
一颗不起眼的石子不知从何处飞来正中他的膝盖窝。
紧接着一道身影慢悠悠的晃了过来，正是白时。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也不快，甚至还有些懒散，仿佛只是路过顺便伸了伸腿。
那横肉地痞见同伴受伤，又见有人插手，怒吼一声，挥刀砍向白时。
白时身子只是微微一侧，那势大力沉的一刀便贴着他的衣角劈空了，与此同时白时手肘看似随意的向后一顶正顶在横肉地痞的肋下软肉上，那地痞闷哼一声疼得弯下了腰，手里的刀也掉在地上。
另一个挥舞板凳腿的地痞见状不妙，抡起板凳腿朝白时后脑勺砸去。
白时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脚下只是轻轻一滑便恰好让那板凳腿擦着头皮砸空，同时他脚尖向前一点正好绊在那地痞的脚踝上。
那地痞收势不住，一个趔趄就狗吃屎般摔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快得不可思议却又偏偏显得那么轻松随意，旁人或许只是以为几个巧合，这三个地痞就被打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白时拍了拍手掸掉身上的灰尘，看都没看那几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地痞：“滚吧，趁我还没改主意。”
那几个地痞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互相搀扶着却再不敢多说半个字，灰溜溜的逃走了。
唐珂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她完全没看清白时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他动作古怪还有些笨拙，可偏偏效果惊人。
这……这算什么功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大巧若拙、返璞归真的境界？她看着白时的背影眼神复杂，既有佩服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沮丧。
自己苦练多时的玄剑宗绝学居然还不如人家随随便便几下管用？
白时走到那惊魂未定的老妪面前，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温声道：“老人家莫怕，歹人已经被我们赶跑了。”
他嘴上说着场面话，眼睛却不动声色的扫过老妪破旧的篮子和她身上那几件打满补丁的衣服确认没什么油水可捞也不像能藏什么秘籍的样子。
老妪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对着白时和唐珂连连作揖：“多谢，多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老婆子……老婆子无以为报……”
她颤抖着手，从篮子里捡起一朵还算完整只是边缘有些残破的野菊花递给唐珂：“姑娘心善，这朵花送给你。”
唐珂看着那朵沾了泥土有些枯萎的花又看了看老妪那布满皱纹和泪痕的脸，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视若珍宝般捧在手里：“谢谢婆婆。”
白时在一旁看着，心里直撇嘴：一朵破花也当个宝？真是傻得可以，这要是换成一本皱巴巴的拳谱刀谱，哪怕是残缺不全的老子早就连哄带骗弄到手了。花这没用的玩意儿除了占地方，骗骗小姑娘还有个屁用？
等老妪千恩万谢地走了，白时这才转过头看着还沉浸在侠义余韵中的唐珂，语气带着一丝教训的意味：“看到了？这就是江湖，不是你拔剑喊两句口号就能解决问题的，今天也就是遇上这几个不入流的地痞又恰好有我，下次要是碰上真懂功夫的亡命徒，你那柄破剑除了给你自己惹麻烦屁用没有。”
白时这时也懒得装了，万一之后这不懂世事的富家丫头又整出什么活来他可不想当擦屁股的那个人。
他顿了顿，看着唐珂有些委屈和不服气的脸继续道：“还有记得出手要有分寸，你看我刚才那几下只是让他们吃点皮肉苦头，长点记性，你要是真按话本里写的，一剑把人捅个对穿或者打断了腿脚等官府找上门要抓你，你又打算怎样？束手就擒还是接着把官府的人也一并杀了完事？下次在动手之前记得先掂量掂量后果，别总想着出风头。”
唐珂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朵残破的野菊花，再想想刚才自己狼狈的样子和白时那轻松写意的解决方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将那朵花小心的收好。
白时见她似乎听进去了一点也懒得再多说，转身继续往前走：“走了，天快黑了得赶紧找个地方住店才是。”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波不过是路边溅起的一点泥水一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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