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

    看到秦争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冯旦的神情立马变得得意起来,似乎一切都成埃落定了。他走上前去气势十足的问道:“王爷,你为何会和毒害家父的帮凶在一起?”

    “冯公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秦争冷眼看着他逼问道。

    “她是那个班主举荐过来的,而且那个杨兵已经招认,她也脱不了干系。”

    冯旦指着沈幸大言不惭的说着,随后便派人上前来抓捕沈幸,秦争阻拦,秦彻上前来假意说道:“皇叔,这件事情的人证物证俱在,您为何还要护着她,难道······”

    秦彻话里话外音都在暗示秦争和冯维中毒的事件有关,沈悦也不怀好意的上前来凑热闹道:“王爷这是铁了心要护着这个舞女了。”

    “舞女?”

    沈幸开口说话,眼神直逼上沈悦,熟悉的眼神顿时让她心生疑云,秦争不放人,冯旦又着急的想在秦彻面前证明自己,竟亲自上前去拉扯沈幸。谁知还没等碰到沈幸的衣袖便被她扇了一巴掌,差点没站稳跌倒。

    “你是个什东西,也碰我。”

    沈幸一声呵斥,沈悦眉头紧皱起,眼神盯着她查看,现下她已经确定了面前女人的身份,只是不敢相信而已。随着沈幸揭开自己的面纱,她才断了线一样,身子软绵绵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你一个贱籍,竟然敢打我。”

    冯旦捂着发烫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瞪着沈幸怒吼着,沈幸扬起眼来笑道:“姐姐,他说我是贱籍,也是在拐着弯骂你呢。”

    冯旦听到沈幸喊沈悦的称呼,更是满脸的迷茫,他的眼神在两个人脸上来回游荡,忽然意识到什么,颤颤巍巍的指着沈幸道:“你不是舞女,你也是沈家的人。”

    “你说毒害你父亲的舞女是我?”

    沈幸盯着冯旦,缓声问道,冯旦不敢说话,只暗暗的撇着秦彻,被他蠢笨的举动气的咬牙切齿的秦彻寒森森的质问道:“你看我做什么?不是你你查出来是戏团的人下的毒吗?”

    “是戏团里的人下的毒。”冯旦肯定的说着,沈幸接过话道:“既然是戏团里的人那和我没有关系,你们来此处是抓谁的。”

    沈幸的眼神扫视过周围的人,秦彻面色铁青,沈悦目含怒火的正盯着自己,真是精彩一片。

    “沈幸,你为何会在这里?”

    沈悦开始询问沈幸,谁知沈幸却漫不经心的打量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不是也在这里吗?”

    “我·····”

    沈悦说话间看了一眼秦彻,意味显然。沈幸也耸了耸肩膀神情轻松的朝着秦争身边靠了靠道:“我来的原因自然也和姐姐一样。”

    两道不可思议的眼神落到她和秦争的身上,良久后,沈悦才赫然问道:“你和王爷·····‘

    “你们···”

    秦彻也皱起眉眼,神情惊愕的询问出口。

    “怎么了?”

    秦争正大光明的在众人面前拉起了沈幸的手来,宣告二人的关系。

    “皇叔,她之前可与我有过婚约,父皇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秦彻心急之下竟以他与沈幸之前有过婚约为理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不同意的立场。秦争听后好笑的问道:“不过是有过婚约而已,本王也算不得良玉,配上沈幸也算高攀了。”

    沈幸一直觉得秦争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是此刻他就像一个莽撞的小子一般,急切的想让自己知道他的心思。她抬眼注视着秦争的侧面,恰好他也转头过来,二人视线交汇,沈幸顷刻间红了眼,如今的的她也是被别人放在心间的宝贝了。

    “冯公子这般快的来驿站抓人,想必一早就派人守在着来。你这是怀疑冯大人中毒是与本王有关?”

    被指明了心思,冯旦立马吓得慌了神,眼神寻求秦彻的帮助。自知计谋失败,秦彻只好解围道:“他也是因为父亲有性命垂危所以心急了,皇叔大人有大量,念在冯大人还躺在床上饶了他吧。”

    秦彻说了这些话后,就自顾自的让冯旦领着人回去,沈幸喊住了他说道:“我也懂得岐黄之术,我跟你回府去看看冯大人,也许能帮上忙。”

    “你凑什么热闹!”沈悦呵斥她,秦争护着人回怼道:“那你有办法!”

    被说的哑口无言,沈悦恼怒的捏紧了手来,只干瞪眼看着秦争带着沈幸和冯旦往军郡守府而去。冯维此刻正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大夫换了一拨,可是皆摇头叹气,开着参汤调着最后一口气。

    沈幸替他把了脉,发现气脉虚浮,像是病入膏肓了,但是他的心跳却格外强烈,这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倒是像是中了蛊。在阳山的时候,她曾看过一个女囚将一只虫卵放在女衙役的水杯里,随后没几天这个女衙役就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她被派遣去替女衙役看病。当时她就是这个状态,她没见过这般奇怪的脉象,就胡乱开了几副养生的药,也是奇怪的很,没过多久,这个女衙役就完好无事了。

    因为觉得不对劲,她就格外留意这个女衙役,果真发现了诡异之处,只见那个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女衙役竟然对那个放虫的女囚有求必应,本来她以为就是简单的对食,可是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女衙役就突然间暴毙,她偷摸着去看她的遗体,竟发现有一只红色的虫子从他的鼻子里爬了出来。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个女囚,发现她还要故技重施,就拦住了她,在她的逼问下,她知道了原来这个女子是异族女子,而她放在女衙役水里的东西正是她入狱前炼出的蛊虫,喝下后会让人对她言听计从,但是不久后就会暴毙身亡。眼下冯维的情况和当初中了蛊虫的女衙役是一样的,这让沈幸就不得不多想了。

    看出她的忧虑,秦争轻声询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嗯,冯大人中的不是毒,是蛊虫。”

    沈幸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秦争说道:“下毒的绝对不是杨大哥,这种蛊虫只存在边疆异族。”

    “你就这么相信此人?”秦争的语气多了醋味,沈幸察觉到他的情绪,憋着笑道:“杨大哥曾救过我的命。”

    沈幸将杨兵救了她的经过还有此次她能进入郡守府也是多亏了他的帮助如实相告,杨兵被抓也算是被她连累的,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他救出来。秦争得知了真相,面容也软了下来,思虑了片刻道:“既然是被我们连累的,我自然不会让他白白送死去。”

    “可是现在冯旦就咬紧了是他下的毒,你把人救出来,不是正着了他们的道吗?”沈幸心有担忧,秦争抬起手来抚摸她的发髻道:“没事,只要你想救,我抢都要把人抢出来。”

    “别冲动,我还有办法。”

    沈幸反握住秦争的手说道:“当时阳山那个异族怕我说出她的秘密便告诉了我破解蛊虫的秘密。只要把虫引出来,证明冯大人不是中了毒,冯旦自然没有理由抓着人不放了。但是此事不能被别人知晓,不然凶手肯定会对冯大人下手。”

    听着沈幸的交代,秦争不断的点着头,随后说道:“我会让胡圆守在这里,明日我跟你一起上山寻草药。”

    “好!”

    二人在为明日的计划做打算,而此刻沈悦却在房间里发疯,她朝着秦彻大喊大叫起来:“她怎么能勾引裕亲王,如果她真的嫁到王府内,那我们岂不是要喊他婶婶了!”

    意识到这点,沈悦拿起花瓶摔打的动作顷刻间停顿下来,她没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道:“难道我就逃脱不了她了。”

    “悦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她做不了秦争的王妃,皇家玉蝶不会沈幸的名字。”

    秦彻忍着性子宽慰着沈悦,可是他现在的脑子里都是沈幸舞剑的身影。他知道她有诗书才华,却一直被礼节束缚,循规蹈矩,就算约他出去踏青,也是一人一辆马车,从不主动亲近。可是没想到她还有这般的本事!

    想起沈幸不顾世家女子的颜面,穿着暴露装作舞姬只为潜入郡守府提醒秦争有埋伏,秦彻的心就止不住的嫉妒起来。本来这一切都是他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秦彻抬眼看着坐在床边有些狼狈的沈悦,心头更加集着气来,索性离开了房间。

    为冯大人诊治后,沈幸跟着秦争回驿站,回去的路上,沈幸透过马车的帘子看到了外面繁华热闹的街市,秦争看出来她的心思,便带着她下了马车一路逛起来。

    街头还有人在买花灯,沈幸拿起一个小兔子形状的灯,秦争付了钱后,他们一同走到了河边准备放花灯祈福。沈幸弯腰将花灯放在河水里,闭起了眼,河水涟涟,映照在沈幸的脸上,显得人温柔恬静,秦争看的不禁呆住了。而此刻趴在护栏上的秦彻正目睹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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